《华盛顿时报》3月25日报道,两名美国国防部官员证实,中共军委副主席何卫东已被免职。值得注意的是,这一消息与自媒体爆料有所不同,未提及“落马”或“被抓”,显示美国掌握的确切信息仅限于免职事实。中共高官职位越高通常越稳定,尤其是副国级和正国级官员,若在任上被免职,往往伴随着一系列指控。美国情报机构的确认带有半官方性质。随后,中共国防部发言人被问及此事时,仅表示“不掌握相关情况”,未像去年辟谣“董军落马”那样言辞激烈。这或许让人更容易理解,为何3月13日赖清德敢于将中共定义为“境外敌对势力”。
中共可能对何卫东采取不同处理方式:一种是让其无限期“失踪”,类似秦刚、李尚福的先例;另一种是循序渐进,如处理薄熙来那样,先免去军委副主席职务,再逐步撤销政治局委员资格。何卫东是继1989年赵紫阳后首位在任上被免职的军委副主席,而此前的郭伯雄、徐才厚均在退休后才被处理。相比之下,英国《金融时报》去年关于“董军落马”的报道曾被中共国防部辟谣,该报道未引用情报专家,完全依赖自媒体,与《华盛顿时报》此次报道的严谨性有所区别。
2024年三中全会前后,中共高层可能通过一项秘密决议,旨在防止习近平突发状况导致最高权力真空,强调权力不再集中于一人,恢复集体领导制。日常事务由蔡奇、李强、张又侠分管党、政、军,同时确定紧急情况下习近平的继任者——由李强暂代总书记和军委主席,直至二十一大。若局势稳定,李强需在二十一大让出总理职位,为下一代接班人铺路。此外,中央警卫局和公安部特勤局解除对元老的监控,允许元老间走动和聚会,但公开活动或发表文章仍需中办批准。习近平上台后设立的多个委员会和领导小组得以保留,但重大决策需经政治局常委会通过,常委每周例会制度恢复,小组仅作为执行机构,不具决策权。
何卫东被普遍视为习近平为对台作战破格提拔的将领,但查阅中共对台领导小组成员名单,未见其名。传统上,军委第一副主席代表军方进入对台小组,习近平却惯于打破常规,不排除何卫东或与他人同时进入该小组。外部因素——美国和台湾——可能促使中共迅速决策。川普刚当选时,有人分析中共若想保党需尽快换人,因“川普2.0”的冲击将远超其首任期。习近平派系或以美台因素为由力挺习近平,但对台强硬尚可,对川普强硬则可能适得其反。为缓解习近平辞职的负面影响,中共或让张又侠入常,保持对台强硬姿态。若习近平辞职、张又侠入常,军委副主席职位可能再增补一人。
两会期间,政治局常委或多次开会激烈讨论何卫东案。人大闭幕式及此前几场会议中,赵乐际突然缺席,李鸿忠代为宣布其因“呼吸道感染”无法出席。习近平在闭幕式上被拍到双手频繁搓揉大腿,显得心神不宁;离场时,除张又侠背对习近平外,其他官员均转头目送。两会后,赵乐际迅速恢复活动,显然所谓“呼吸道感染”只是托辞。一种解读是,何卫东免职需政治局常委表决通过,3月10日晚的最后表决中,赵乐际支持免职,且此前讨论中多数常委倾向此结果,仅习近平和蔡奇力保何卫东。习近平可能出于报复,借“呼吸道感染”让赵乐际暂时缺席;另一种可能是以此转移何卫东免职的注意力。闭幕式上习近平搓手的举动,或许反映他知晓两会后何卫东将被“双规”,内心紧张。
习近平上台前,中共用人讲究“五湖四海”。毛泽东曾说“党外有党、党内有派”“大权独揽小权分散”,用人在派系间平衡。习近平上台后,不仅清除江派、团派,还培植福建帮、浙江帮等亲信势力。在军中,他宠信苗华,大力提拔31军和海军出身的将领,排挤其他派系,树敌颇多。自江泽民时期起,中共实行“文人掌军”,为防军人专权,军委设两名军人出身副主席分权制衡。在军委四总部时代,第一副主席分管总参和总装,第二副主席分管总政和总后。
二十大时,习近平未提拔苗华为军委副主席,尽管徐才厚曾为政工干部升任此职。习或因需一位负责对台军事的主官,而苗华推荐了何卫东。按惯例,张又侠首任副主席分管政工,第二任改管军事,何卫东则分管政工和对台。苗华推荐何卫东为其上司,可能涉及利益输送。若苗华落马,何卫东或因被牵连,或因力挺习近平而被清算。相比之下,李尚福、刘振立更有资格任军委副主席,习近平对何卫东的破格提拔得罪了不少人,张又侠推荐的李尚福只能退居国防部长。火箭军窝案后,新任司令和政委均从其他军种调任,司令跨军种任职尤为罕见,彻底激怒火箭军内部。现役上将中,仅张又侠为胡锦涛时期提拔,其余均为习近平提拔,张或与元老有某种默契。
统战部长与中组部长突然对调,有人认为石泰峰任政协第一副主席显示王沪宁地位上升。但石泰峰背景复杂,早年在中央党校任职,2001-2010年任副校长,上司历经胡锦涛、曾庆红、习近平,系胡锦涛提拔,且与李克强为北大同学,各派或均能接受。其在习近平时期获进一步提拔,或因团派色彩不浓,未被排斥。李干杰虽非习近平直接提拔,但由陈希推荐,且属清华帮。
2024年三中全会或是转折点。高层决议一旦通过,除非再开类似会议,否则难以推翻。毛泽东1962年失权,退居二线,耗时四年通过文革翻身。中共高层和元老吸取教训,绝不会让习近平重演此剧。为促其下台,或以继续高举习近平思想、保障其家族安全、人员稳定等条件交换,此举亦为保党需要。若从减少冲击角度考虑,可仿效华国锋模式——1978年底华实权旁落,1980年辞总理,1981年让出党主席,仍留任末位常委。但当前形势下,华国锋模式难行,因保党不能承认习近平无能,个人认为或以健康为由辞去全部职务。最后强调,中共换谁都是为了更好的保党,换谁都会对台湾强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