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亂世中的善事:觀史

很多人相信,亂世是善的墳墓。“途窮天地窄,世亂死生微。” 人性中的虛偽醜惡在亂世中最容易被放大和扭曲,在苟全自保的懦弱中成為惡政的倀鬼,就像中共歷次運動中那些殘害同胞的醜陋的中國人。

但有更多人相信,亂世是善的熔爐。“積亂之後,當生大賢。” 人性中的至純至善在亂世中才能得到磨礪與彰顯,在卓爾不群的堅守中成為濁世的清流,就像中國大陸信仰迫害中的那些信仰真、善、忍的美好的中國人。

在亂世中,您心中的善,又將何去何從呢?

處治世,為好人易,就算暫時沒作惡,也不定是善人;處亂世,為好人難,經過鍛造與考驗的真善,才是被神認可的善,才能改變命運和未來

唐太宗說,“以史為鑑,可以知興替。” 讓我們一起來看看聖賢名士,在亂世中如何自處,又是如何看待善的。

孔子一生颠沛流离,在戰國時期周遊列國宣講,卻不被諸侯們待見:因為他們不認為孔子的學說對他們稱霸天下有什麼用處。孔子在人生最窮困潦倒的時刻回到故鄉魯國,路經空谷,看到了一株幽蘭,創作了著名的《幽蘭操》(又名《猗蘭操》):蘭之猗猗,揚揚其香;不採而佩,於蘭何傷…… 蘭花在空谷中自有幽香,即使與亂草為伍,不得賞識,又有什麼關係呢?孔子把仁善放在君子之德的首位,他也以空谷幽蘭般的高潔,以堅守和不變給世界帶來了改變。如今,諸侯霸業已被歷史的車輪碾為塵土,而孔子的思想卻隨儒釋道的精神信仰一起,成為中華文明傳統文化的源流。

當您在辛勤耕耘了頻道內容許久,卻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看到成效的時候;當您擔心自己的價值觀高山流水,不能被凡世接受的時候,希望您能想到孔子。

善是不妥協:“善惡不可以同道。” 這是唐代的柳宗元的名言。他關懷民間疾苦與百姓福祉,寫下了膾炙人口的名作《捕蛇者說》,卻因為體制內改革失敗,獲罪貶謫,長期流放,前程盡毀。他的職場失意,卻為中華文學史造就了一代大家,焉知這場動亂對他的人生是禍是福?

當您因為生活中的失意和不公,而無法專注於當下重要事情的時候,希望您能想到柳宗元。

善是淡泊:“養心莫善於寡慾。” 這是孟子的名言。《三字經》第一句話就是“人之初,性本善。”這便是來源於孟子的“性善論”。他認為,人性向善,就像水往低處流一樣,是一個不爭的事實。在他看來,若為人不善,那不是人先天本性的問題,而是由於沒能很好地保持先天本性。也許只有淡泊養心的賢者,才能有如此博愛的胸懷洞悉人性吧。

當您無法忍受世界的虛假醜惡,無法壓抑心中的厭惡,想要消極避世的時候,希望您能想到孟子。

善是寬容:“善人者,人亦善之”。這是春秋名相管仲的話,他的主公便是著名的齊桓公。在管仲病危的時候。齊桓公找管仲商量誰可接相位,提出要將相位傳與他的知己好友鮑叔牙。而管仲卻堅決反對,認為鮑叔牙雖是君子,為人近乎完美,但過於清白而容不得一絲醜惡,不適合做丞相。水至清則無魚,善是省視自心,不是評判他人;一個對世界和他人挑剔苛刻之人,算不得真善,也很難有人生建樹。

當您總是覺得身邊的同事朋友家人令人失望,無法以慈悲之心面對的時候,希望您能想到管仲。

善是因果:“交善人者道德成,存善心者家裡寧,為善事者子孫興。” 這句話出自明代大儒方孝孺,可見他是一位心懷善念之人。可嘆的是,那方孝孺卻因為祖輩造下殺生滅族的罪業,在明成祖朱棣得皇位之時不願歸順,而被夷十族。明人祝允明所撰《野記》卷四中,記載了方孝孺祖上的一段因緣,方家祖先在修葺墳塋之時,曾將一窩大蟒的蛇子蛇孫滅族,而給自己的子孫招致滅門慘禍。據《明史》記載,朱棣將方孝孺九族誅盡還無法息怒,便把方孝孺的門生和朋友也算作一族一併處死,被殺者共計八百七十三人,投獄和流放充軍者更達數千。這兩筆數字,正好與那一窩大蟒的蛇子蛇孫的數目相抵。業力輪報對於每一個生命都是平等的,這也是宇宙法則對眾生的善與正義。無論方孝孺因為先祖造業,在身前經歷過何等慘烈,他的文學思想卻和他的氣節一樣,流芳百世,成為錚臣的豐碑。

當您看到身邊的親人朋友遭受痛苦與不公,覺得內心無法平復,甚至開始懷疑使命的時候,希望您能想到方孝孺。

希望與我有緣的每一位朋友,都能成為亂世中的善,以涓涓細流匯成江河入海,以星星之火點燃燎原之勢。我最後,想以此刻很喜歡的一句話結尾,因為這最像在乾淨世界中,我們將會一起見證的場景:“一善染心,万劫不朽。百灯旷照,千里通明。”


Ariel Tian Tian 雲起時分